在泰尔·尼科尔斯的葬礼上,公开表达了美国黑人的悲痛

小编:小编发布日期:2024-03-16浏览量:159

田纳西州的孟菲斯。(美联社)——当音乐家们越来越接近聚集在孟菲斯教堂内的数百人时,djembe鼓的声音开始像一种低沉的颤抖,越来越清晰。

“我们爱你,泰尔,”鼓手们高呼,他指的是29岁的黑人泰尔·尼科尔斯(Tyre Nichols),他被五名警察殴打致死,并在黑人历史月的第一天举行了这场葬礼。

当队伍到达尼科尔斯的黑色棺材前时,他的棺木上挂着一大束白色花束,密西西比大道基督教教堂的会众齐声站起来高呼圣歌。一些人举起握紧的拳头。其他人则发出悲伤的尖叫。许多人拿起纸巾擦眼泪。所有这些都在电视上直播。

周三的葬礼具有美国黑人社区所谓的回家仪式的所有特征:安慰的福音赞美诗,亲人的回忆,以及牧师激动人心的悼词。

但除了为尼科尔斯的家人和朋友提供一个私人哀悼的出口之外,这种仪式也是公开的和政治的。这是一个表达美国黑人共同悲伤的场所,也是再次呼吁领导人解决警察暴力泛滥的地方,这样这一次可能会有所不同。

“当我们庆祝泰尔的生命并安慰这个家庭时,我们通知这个国家,这一集让黑人生活成为话题标签的重播已经被取消,下一季也不会续订,”该教堂的高级牧师j·劳伦斯·特纳牧师说。

他说:“我们来了,我们一定会战胜。”

这样的葬礼一方面是衷心的致敬,一方面是民权的集会——从埃米特·蒂尔和乔治·弗洛伊德到查尔斯顿和布法罗白人至上主义者大规模枪击事件中的遇难者,美国黑人一次又一次地缴纳了象征性的税款。

美国全国黑人教会会议主席W.富兰克林·理查森说:“悲伤有很多形式,非裔美国人在历史上甚至今天所采取的形式,对我们来说,悲伤的过程不是沉默的。”全国黑人教会会议是一个公共政策和社会正义组织,主要代表黑人基督教教派。

他说:“你治愈的方法之一是对你所爱的人遭受的不公平待遇采取一些行动。”“你有机会,在你受到关注的同时,努力参与伸张正义。”

并非所有受害者家属都欢迎这种关注。一些人将限制记者和摄像机进入葬礼的数量,或者要求完全禁止媒体参与葬礼。

但是公众很少被拒之门外,在暴力和种族主义暴力事件中,黑人受害者的葬礼通常会吸引不认识受害者的人参加,这些人来自暴力事件发生的社区和美国各地

终生居住在孟菲斯的雪莉·安德森(Shirley Anderson)说,自从尼科尔斯于1月10日去世以来,她一直为他感到悲伤。3天前,一个现已解散的警察部门进行了一次交通拦截。公布的视频显示,黑人警察把尼科尔斯按倒在地,不停地打他,踢他,用警棍打他,他尖叫着要找母亲。五名警察被控谋杀。

想到她的三个孙子可能会遭遇同样的死亡,安德森参加了周三的葬礼。

“主啊,发发慈悲吧!”我不希望他们身上发生泰尔和泰尔之前发生过的事情,”58岁的安德森在葬礼结束后说。

一些人认为,尼科尔斯之死的集悲痛由于攻击他的人本身就是黑人而变得更加复杂。其他人则反驳说,袭击者的身份更能证明,无论谁戴着警徽,警务系统都会不断产生种族主义结果。

在周三的仪式上,尼科尔斯的家人分享了几乎所有人都想记住的关于他们所爱的人的细节。尼科尔斯的姐姐克亚娜·迪克森说,小时候,尼科尔斯很好照顾,只要他有一大碗麦片,把电视固定在卡通片上。

他热爱摄影。他是个狂热的滑板爱好者。他是一个四岁儿子的父亲。

在悼词中,阿尔·夏普顿牧师试图向尼科尔斯的母亲和继父保证,他们的损失不会白费。

“我相信未出生的婴儿会知道泰尔·尼科尔斯,因为我们不会让他的记忆消失,”夏普顿说,在过去的十年里,她已经在这样的场合发表了数十次讲话。

“我们要改变这个国家,因为我们拒绝继续生活在警察和强盗的威胁下。”

民选官员通常会参加这些葬礼,向社区发出一个信号,即他们要求正义的呼声没有被忽视。但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周三也亲自到场。哈里斯是美国第一位黑人副总统,也是第一位南亚裔副总统。他谈到了黑人父母对孩子的担忧。

哈里斯说:“世界各地的母亲,当她们的孩子出生时,当她们抱着孩子时,向上帝祈祷,希望孩子的身体和生命在他的余生中都是安全的。”“当我们看到这种情况时,这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儿子和兄弟,他们是通过暴力行为,被那些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人所杀害。”

利用这种葬礼来呼吁正义的最著名的例子是埃米特·蒂尔(Emmett Till),这位14岁的黑人在1955年在密西西比州被私刑处死,引发了美国民权运动。

他的母亲玛米·蒂尔-莫布里(Mamie Till-Mobley)要求将埃米特腐烂的遗体带到芝加哥,并在数万人参加的葬礼上放置在一个开放的棺材里。蒂尔-莫布里的使命是传播埃米特的故事,只有一个心碎的母亲才能做到,这激起了要求正义的呼声,并最终推动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联邦民权和投票权立法的通过。

民权领袖威廉·巴伯二世牧师说,这个例子和其他例子说明了黑人悲伤的复杂性。他说,这不仅仅是失去所爱的人,而是他们被暴力夺去,而黑人几十年来一直努力消除暴力,结果却再次面临暴力。

“悲伤是多方面的,”巴伯说,他是裂痕修复者的主席,这是一个基于信仰的社会正义非营利组织,也是耶鲁神学院公共神学与公共政策中心的创始主任。

虽然已经实施了少量执法改革,但由于党派僵局,无数旨在解决警察中的结构性种族主义问题的提议措施都已萎缩。

“我厌倦了眼泪,”巴伯说。“美国什么时候会决定,糟糕的政府官员和公共政策导致的死亡不再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美国黑人继续公开承受他们的痛苦,这证明了社区理解如果不以这种方式悲伤会有什么危险,全国黑人教会会议的理查森说。

“别无选择,”他说。“当你与不公正作斗争时,没有保证。但我们必须揭露它。”

安德森是孟菲斯的祖母,她说她努力不让悲伤压倒她。

“当你看到这么多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被杀时,这真是太难了,”她说。“我希望和平由此而来,但最重要的是警察改革。别碰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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